2013年4月25日 星期四
牆外
當我們的眼神不再相交
當我們的對話簡約到只剩招呼
當我們之間突然多出一道隱形的牆
我站在牆外
疑惑著
牆 是何時砌的?
我想要抽絲剝繭每段記憶
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
讓你築起那道防禦線
當然 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答案
牆 是不會自動消失的
我很想要跨過去
甚至想要推倒它
但我只覺得
牆已經高的我看不見天空了
牆已經厚的我穿不過了
如果我說
我希望有一雙翅膀
可以飛進你的世界
我想要挖通一條地道
回顧過往的風景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幼稚 太看不開
好像一個小孩
買了一罐糖果
希望它可以永遠不要過期
我總是不懂那些變化是怎麼發生的
不斷的猜測
究竟是從哪裡出錯
但是 我老是找不到
我可以理解因為距離因為時間
把關係稀釋的很淡很淡
但事情永遠在我以為變因控制完美的狀態下
產生了改變
彷彿一夕之間
多了一道牆
而我站在牆外
仰望不到陽光
2013年4月18日 星期四
如果你說我是憤青
自從一個朋友說我的內在本質有種憤青反骨
我開始不可自拔的思想日益左派(?)
簡旭申的全球化研究也是很大的原因~
看到很多現象都會不自覺地從階級 結構的角度去想
但是今天室友對憤青的反應
讓我感覺這不是什麼正面名詞
點開維基百科
看到憤青定義如下:
憤青是「憤怒青年」的縮寫,也是當前中國大陸的網路語言中的流行 詞彙,用來形容中國大陸的激進中國民族主義者。一般學者認為這不 過是一群不滿社會現狀的網民而已,而憤青最喜歡發達意見的地方通 常是網際網路,現實的社會運動難見其蹤影。憤青通常具有較強烈的 本土民族主義信念,特別喜歡被稱為「愛國主義」信念,且具有較激 進的思想(如極端民族主義)、言論或行動的人士。因網際網路開放 自由的本質,在網上容易見到這些人。
似乎大家對於憤青的感覺相近於網路暴民
但我在想 憤怒真的不能跟理性共存嗎?
因為情感上受到感召 而覺得應該要反抗 拒絕僵化錯誤的體制
憤怒的青年 其實反映了人民的心聲
但是我也清楚
反抗的激情畢竟是一時的
如果起初是情緒上的爆發
隨之而來的應該要能理性 深入的思考
才有實際操作 改變的可能
身為年輕人 我們當然比較天真比較熱情比較理想
也比較會因為革命的口號而激動
而我相信這是一種力量
因為情感上的認同
因為親眼所見 親身體會
更重要的是 因為我們有犯錯的空間
所以我希望自己是個積極討論 勇於論述的青年
雖然我不一定實際投入組織
雖然我沒有常常走上街頭
但是我期望 至少 我不是冷眼旁觀的
至少 我還可以書寫
無論旁人對於憤青的想像是什麼
至少
我發現自己不再只是用文學的眼光看待世界
我擁有更多扇窗戶
我學會從更多人的眼睛去看我以前不知道的世界
如果我會憤怒
那代表 我還不是麻木不仁的
那代表 我還對這個國家有深切的希望
我開始不可自拔的思想日益左派(?)
簡旭申的全球化研究也是很大的原因~
看到很多現象都會不自覺地從階級 結構的角度去想
但是今天室友對憤青的反應
讓我感覺這不是什麼正面名詞
點開維基百科
看到憤青定義如下:
憤青是「憤怒青年」的縮寫,也是當前中國大陸的網路語言中的流行
似乎大家對於憤青的感覺相近於網路暴民
但我在想 憤怒真的不能跟理性共存嗎?
因為情感上受到感召 而覺得應該要反抗 拒絕僵化錯誤的體制
憤怒的青年 其實反映了人民的心聲
但是我也清楚
反抗的激情畢竟是一時的
如果起初是情緒上的爆發
隨之而來的應該要能理性 深入的思考
才有實際操作 改變的可能
身為年輕人 我們當然比較天真比較熱情比較理想
也比較會因為革命的口號而激動
而我相信這是一種力量
因為情感上的認同
因為親眼所見 親身體會
更重要的是 因為我們有犯錯的空間
所以我希望自己是個積極討論 勇於論述的青年
雖然我不一定實際投入組織
雖然我沒有常常走上街頭
但是我期望 至少 我不是冷眼旁觀的
至少 我還可以書寫
無論旁人對於憤青的想像是什麼
至少
我發現自己不再只是用文學的眼光看待世界
我擁有更多扇窗戶
我學會從更多人的眼睛去看我以前不知道的世界
如果我會憤怒
那代表 我還不是麻木不仁的
那代表 我還對這個國家有深切的希望
2013年4月16日 星期二
尋找少年台灣
「朝聞道,夕死可矣。」聽完蔣勳跟陳文茜的對談,我忽然懂了為什麼孔子會這樣慨嘆。一個晚上讓我同時看到蔣勳跟陳文茜,兩個非常會說故事、非常會使用文字、也非常有想法的人同席共言,實在是精彩。蔣勳自有詩人的浪漫跟對過往的懷舊,跟犀利直接,卻又能緩緩訴說的陳文茜對話,如果境界不到,相信是無法如兩人高手過招那樣精彩。但是「朝聞道」,如果真的「夕死可矣」,那也太可惜了,沒有把那一夜的話語雋刻在腦海,沒有真的成就自己的少年台灣,亦是無用。我也不禁突發奇想,如果今天是宣稱這是一座吃人的島嶼的憤青羅毓嘉跟蔣勳對談,那又會是如何呢?
人潮泉湧而出,沁涼如水的夜晚,我精神奕奕地走回宿舍,耳畔好像還迴響著蔣勳的聲音,詩人輕輕吟誦著:
我願是滿山的杜鵑 只為一次無憾的春天
我願是繁星 捨給一個夏天的夜晚
我願是千萬條江河 流向唯一的海洋
我願是那月 為你 再一次圓滿
如果你是島嶼 我願是環抱你的海洋
如果你張起了船帆 我願是輕輕吹動的風浪
如果你遠行 我願是那路 準備了平坦 隨你去到遠方
當你走累了 我願是夜晚 是路旁的客棧 有乾淨的枕席 供你睡眠
眠中有夢 我就是你枕上的淚痕
我願是手臂 讓你依靠
雖然白髮蒼蒼 我仍願是你腳邊的爐火 與你共話回憶的老年
你是笑 我是應和你的歌聲
你是淚 我是陪伴你的星光
當你埋葬土中 我願是依伴你的青草
你成灰 我便成塵
如果 如果你對此生還有眷戀
我就再許一願 與你結來世的姻緣
我知道,多少年後,我都不會忘記這首詩、這個夜晚。即使屁股痠麻著坐在地板上三小時,我都會記得麥克風前的自己,多麼羞澀,台上的蔣勳跟陳文茜,又是多麼泰然自若,自有生命歷練後的從容不迫。「彼可取而代之!」少年項羽誇下豪語,而我呢?有一天,當我努力地站在台上,我還會想起當初坐在台下的自己,年輕的心興奮地顫抖著嗎?
如果我不用文字,深深的刻印記憶,或許真的就這麼消失了。
今晚,蔣勳跟陳文茜同台灣的少年,回顧過去那個少年台灣,那個很苦很苦,卻又不知道害怕的年代。
我始終在想,是因為過去一無所有,所以一無所懼嗎?威權體制壓抑的年代,不能對政治抱有熱情跟理想,不知道很多國際時事,卻也沒有許多包衭,沒有富裕之後的種種煩惱,每個人談起過去,都好單純好簡樸好令人懷念。不像我們,生活在水泥叢林,路燈斑馬線高樓大廈,我們不曾跟土地接觸,不曾在田埕上玩耍,我們有電視電腦電話,就是沒有大自然。我常常覺得,我生不逢時,沒能活在物質貧窮精神富足的時代,所以我是個沒有童年的都市小孩。只能在長大之後,跋山涉水,去追尋那從不存在的自然童年。
我想到陳文茜問林懷民的那句話,「你會不會覺得台灣對不起你?」即使雲門早就是世界級的舞團,但舞者的月薪仍只有兩、三萬,沒有足夠的市場可以讓他們不用流浪各地巡迴表演。林懷民沉默許久,眼眶一紅,終於忍不住掉下淚來。但是他回答道,至少我盡力了。台灣到底對不對得起林懷民,我不知道,看他要跟誰比,但我很確定,林懷民非常對得起台灣。陳文茜最後問了我們:「台灣對得起你們嗎?」大部分人都同意,但是當她問「你對不對得起台灣?」多數人是不敢同意的。我可以理解在場的許多學生,尤其是台大學生,覺得自己享盡資源卻還沒有回饋,因此不敢舉手。但我希望十年、二十年後,我們可以信心十足地回答第二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我不知道歷經年歲風霜後,我會不會像林懷民那樣遲疑,或是根本否定,但我希望不要。
每一代人有每一代的煩惱,因為那個眾人緬懷的台灣正在消逝中,所以我們才要更積極去保存嗎?聆聽上一代的故事,對解決這個時代的問題有什麼幫助?文學、藝術從來就不能給個真正的、明確的解答,至少蔣勳讓我們知道,原來台灣有我們不知道的角落、有我們沒聽過的故事。年輕的我們,應該要去發現更多這樣的可能。
向強恕精神致敬!
我覺得強恕中學的校長今天應該要來聽蔣勳演講的,或著應該請他回母校演講的。在曾經無比壓迫的年代,居然有這樣一所特立獨行的學校,上課不用教科書、開朝會校長不訓話,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我相信這是一片汙濁的泥沼,太保、混混橫行,但蔣勳更讓我們知道,這是一片肥沃的反叛、創意土壤,讓不受束縛、不被看好的新芽滋長。沒有人想聘的陳映真被強恕請來當老師,帶領少年蔣勳進入小說創作的世界。一所由匪諜老師、流氓學生組成的學校,卻蹦出一個蔣勳!至此,我相信生命自己會找到出路的。沒有明星高中的光環,更能肆無忌憚的放手一搏。我覺得這對我真是莫大的顛覆,從小遵循主流期待的我,一直相信自己走的是一條比別人好的道路,現在卻覺得,我少拐的那些曲折小徑,可能擁有最不可思議的美景。我書念得好,其實只是因為對我而言,念書是最輕鬆的一條路。讀書之外,有太多太多是我不會的。
傳奇巴黎,巴黎傳奇
這是一座被神化的城市。多少人夢想來到巴黎,多少人在巴黎揚名立萬,又有多少人在巴黎夢碎,成為漂泊的異鄉客。蔣勳,也曾接受過巴黎的洗禮,也不免俗地在演講中引用海明威的話:「如果你幸運地在年輕時到過巴黎,那巴黎這場流動的饗宴會一直留在你心中。」巴黎是座傳奇的城市,也誕生無數傳奇。蔣勳最打動我的話就是「巴黎有太多傳奇,所以你不會感到孤獨。」追求藝術、追求真理、追求美,我們常覺得孤掌難鳴,常有舉世皆醉我獨醒的不被理解,但是因為我們知道,巴黎有過許多這樣的靈魂,忽然覺得「何妨舉世嫌迂闊?故有斯人慰寂寥!」與鬼魂相知,也是一種幸福。
「如果你夠包容,你可以成為世界的中心!」這是蔣勳對一座城市、甚至一個國家的忠告,美國最厲害的科學家、金融大亨,都出自移民家庭,法國的畢卡索、莫蒂里安尼根本就不是法國人,但是他們都因為美國、法國,讓他們被世界知道。台北,也是我目前的巴黎,雖然跟桃園很近,但總是異鄉、總是離開了父母的管制,我才能在無數的夜晚,自由地聆聽台北城的節奏,遊走在兩廳院、咖啡館還有書店。我厭惡這個城市的物質文明跟缺乏綠意,卻陶醉著許多充滿創意的小店、餐廳,還有聽不完的精彩演講、看不完的表演還有逛不完的市集,不過一切是以金錢跟時間的餘裕為前提。
我嚮往有一天我真的能到巴黎去探險,我也希望台灣能敞開心胸,成為外來者的應許之地,讓這片土地永遠活絡,充滿生機。島嶼,不該是個句號,把自己封閉在角落的世界,應該是個驚嘆號,讓造訪之人驚豔,也讓外人好奇。
我想我們都羨慕蔣勳的流浪、出走,但是中國傳統裡的「父母在,不遠遊」又讓我們牽掛,我們都在尋找那個平衡點。我很欣賞蔣勳在法國的老師,鼓勵他在歐洲探險,當蔣勳以沒錢當作理由回答時,老師則反問他:「一定要有錢才能旅行嗎?」然後就開車把他載到阿爾卑斯山腳下丟下,讓他一個人開始搭便車旅行。初生之犢不畏虎,蔣勳也就這樣在義大利過了一個月。事後才知道,其實搭便車是有風險的。他的老師其實把他放下之後,並未走遠,還躲在後面觀察。我忽然好希望我的父母是這樣,放手讓年輕人去闖,即使他們擔憂,也只是躲在後頭看。一個老師對學生的啟發跟關懷到這種程度,我覺得年輕的蔣勳真幸運。
蔣勳也著實可愛,當其他背包客在身上掛牌,讓來往駕駛知道他們的目的地為何,只有他大剌剌的寫著「哪裡都可以」。千年以前柳永的「今宵酒醒何處?」,千年之後,浪漫的蔣勳繼續漂泊。
然而遊子總有想家的一天。「不管你去哪,故鄉的氣味會跟著你一輩子」蔣勳這麼說,於是某個鼻酸的剎那,讓他回到台灣。我相信蔣勳是個感官非常敏銳的人,而我自問,對我而言,故鄉的氣味是什麼?桃園的街道、桃園的公園,我竟想不出一個確切的描述。最強烈的,是東門溪的臭味、是虎頭山的狗糞味、是校園裡阿勃勒掉到地上被踩爛的氣味、汽車呼嘯而過的排氣、下雨時的塑膠味,居然,沒有一個是宜人的。或許現在我對家鄉的感受負面多於正面,或許我的嗅覺感官不如其他知覺來的敏銳,但每次車子轉進家門口,我就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愉悅。
陳文茜還提到,一生一定要走一次媽祖繞境。「信仰的力量,不在於合理不合理。」一個如此冷靜理性的高知識女性,居然分享她在那行進的人群中,感受到生命的卑微跟渺小。她體認到我們活下來,不是因為我們很棒,而是老天讓我們活下來。我想,我應該走這麼一趟。周五的時候跟人傑說,相信他會給我有趣的回答。
活在資訊泛濫、價值錯亂的年代,蔣勳跟我們分享一個字「本」。有時候,我們會因為一棵樹的枝葉凋零而緊張,但是行過千山萬水,看過世事變化的蔣勳告訴我們,只要根本還在,一切都有希望。我們要好好珍惜自己的根本,因為那是我們安身立命的所在。
我想我應當多讀一些古典詩詞、經典著作,身在台灣,身在台大,應當好好多上一些中國文學的課,否則往後我去哪學呢?當我設定自己為一個將要遠行的遊子看待眼前的生活,似乎還活在中文的世界,就是一種奢侈。我彷彿有種預感,自己以後要面對的,絕大多數,都不會是那繁複多變的象形文字了。
青春正在倒數,我要在行進的日子裡,摸索出自己的道路。
2013年4月1日 星期一
Dear You

不知道為什麼
一直想要用書信體寫小說
從我小時候偏愛的Daddy
Jong Legs
到最近在聽的The Perks of
Being a Wall Flower
Dear Friend,
Dear Daddy Long Legs
一個明確的、準備傾聽的對象總是特別令人安心
即使你可能永遠不會看到信
即使你不知道這是寫給他的
即使如此
我還是想要對你傾訴
不甘寂寞似的
我不斷尋找對話的對象
彷彿無法只為自己而寫
或著是對著另一個自己說話
文字的誕生最初
不就是為了要溝通嗎?
我甚至猜測
“你” 說不定比”我”還要早出現在我們的語彙中
想像數萬年前
一望無際的荒野
一名原始人遠遠的望見了前方一位同伴的身影
數日不見人影的他
不禁興奮地大喊
“嘿,你!”
這可能就是我每次提筆剎那的感覺吧!
也或許是習慣散文體
我還無法切換到超然的全知觀點
無法如祖奶奶張愛玲鬼魂那般
精準到位的評論
時而嘲諷 時而冷漠
書信體就做為最好的書寫模式
我是個看不見盡頭的書寫者
沒有預定的目的地
總要上路了
我才會知道終點會在哪
因為沿途的人事物
會決定我最終的歸宿
所以我不時張望著 回顧著
一步步
文字的足跡也許雜亂 也許繞遠路
但是至少我有在前進
這樣傻傻的
不懂得計算的人
似乎是不可能寫出設計精妙
讓人大呼過癮的小說情節
我所能說的
無非也是一些生活的片段
那些你我都感知的
而我只希望我能喚起你心中一點溫柔
或是一股感懷 一種憤怒
讓你感受到陽光照射世界的方式是不同的
或是眼角膜開始反照出不一樣的畫面
這樣的心願
何時才能達成呢?
窗外x石像
當你逐漸習慣眼睛掃視網頁
以比紙本數倍的速度接收資訊
當你習慣一次開十個以上的視窗
不同的網站分享文章
你變得越來越無法靜下心來慢慢思考
你越來越常打開手札 只能草草為一天下個標題
然後所有細微真實的感動 觸發
就在那個當下蒸發了
#
手札封面的那頭怪獸石像
從聖母院俯瞰巴黎市景
一臉驚愕 不解
讓你起初其實有點嫌惡這個圖片
但是你彷彿在那瞪大的雙眸中看見
你對這座吃人島嶼的憤懣
你居住的這座城的衰落
你對自己的不滿
而你希望那不要是你的未來
#
許久不見的朋友
跟你分享他的網誌
你每看一行 自卑感就長高了一吋
文化資本的差距大到你無法視而不見
你努力地試圖用他的語言
你認為比較高尚比較智慧比較懂得人生的話語
想要走進他的世界
但你卻好像永遠站在門外
她時而打開的窗扉
讓你窺見一點微光
不是他難以親近
是你無法領略
你知道你只能抱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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