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19日 星期四
偶然中的必然
「喂,在忙嗎?」
常常心血來潮地打給你,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只是突然想跟你說話,聽你總是一派輕鬆,沒有壓力的笑聲。在新竹的生活,似乎不像在台北緊張,或著是你把自己的生活掌控得很好,很單純,念書、打球,不像我老是把自己搞得緊張兮兮,疲憊不堪。
你也有很忙的時候,可是為什麼你的聲音不論何時都聽起來很放鬆。或著是對我而言,你就是那個永遠不疾不徐的走路,不闖紅燈,照著自己步調的人。所以我聽到你的聲音,就彷彿回到以前,我們走著聊著,一眨眼就到家的時光。你對我而言,是很接近家的存在的。
打開臉書,有上千個好友,或是手機通訊錄裡的無數聯絡人,但我們最寂寞無助、最孤單難受時,卻根本不知道該找誰。我承認我越來越害怕一個人,彷彿自己跟這個世界沒有聯繫,需要找個東西緊緊抓著。而我因此特別珍惜那些我可以沒有理由的打電話的人,重要的不是我想說什麼,重要的是你們會接起來,認真的問,「怎麼了?」然後之後有沒有吐苦水,有沒有發牢騷,好像也沒那麼要緊了。
你在,就好。
這不是時時刻刻的思念,只是一個你曾經在一段時間裡非常熟悉的人,他的影子是會附著在你的心頭的。你走到哪,看到一個跟他有關的東西,一段文字,就會想起他。你會在心裡默默地跟他對話,想像著他的表情。有時候,這只能是單向的對話,因為你可能跟這個人再也無法像過去那樣自在說話了。於是我更慶幸,我可以莫名其妙的,從圖書館讀完書騎回宿舍的路上,沒頭沒腦的打給你。可能我也只準備了一分鐘的話可以講,說完之後就沒詞了。但我還是會隨性的打給你。
就算你不一定會有空,你還是會認真的說,之後再回電。通常,你也真的會做到。
我始終珍惜著,這段自在自適的關係。重情重義的你,跟直性子的我,剛好就這麼存在於彼此的平行時空。偶然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不忘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P.S 是這段文字讓我想起你的。外文系的同學,一個很文藝,古怪的很可愛的女孩寫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很怕所謂的熱血電影,或任何呼之為熱血的事物,這些事對我來說就像玩搖滾樂還要考證照一樣,令人沮喪無比。我害怕的是,熱血電影裡總有一個那麼明確且平滑的「對手」,某一件靠著努力相信與癡心的愛能完成的事,人會沒有任何遲疑地去擁抱這一切明明殘酷的事。一切的競爭與慶祝,集體的對抗或歡愉。這一切都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常常我想知道那天天傻笑嬉鬧,關鍵時刻堅毅勇敢的熱血英雄,平時是不是也有一個最恨的人,或一個愛到想要殺掉的人,羞恥的幻想與慾望。或者是那反派角色,我常常想他說的故事一定比主角口中的光明正義,刺激有趣得多。喜歡上Tizzy Bac就是在恨死了那些男孩陽光、女孩清純的熱血電影之後,Tizzy Bac好像從一開始就是世故的了,但世故到了底,會發現人生的基底就是傻,活著本身就很傻。一開始總有人要你傻傻相信什麼,到最後你什麼都不願信了,你承認你信不信其實沒有人在乎,只好傻傻地為自己還在乎的事付出所有,都不問回報。"
那天好姊妹菲比找我去看"等一個人咖啡",我爽快的答應了。後來卻突然轉念一想,比較想跟你去看。畢竟國中歲月,能夠陪我緬懷的人也沒幾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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